滢夏

使用说明：

 

1.世界末日后设定。

2.多人出场。

3.欢脱向。

4.这是一篇一群人快快乐乐过圣诞的故事。

5.对，迟到的圣诞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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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iraphale收到了一封有关圣诞聚会的邀请函。

 

其实“收到”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因为这封邀请函是突然出现在他手上的。那会他和Crowley正在丽兹酒店品尝下午茶，红底金边的邀请函就这样出现在他打算拿叉子的手中。

 

从无到有的过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除了在他身旁的恶魔外，丽兹酒店内的其他生命体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Aziraphale望了一眼身旁的恶魔，而恶魔也恰好抬起头看他。他们都对这突然出现的信封感到疑惑，毕竟如今会用这种方式联系他们的人并不多。他们一致认为这并不是来自地狱或者天堂的信件，虽说他们也没有完全排除这两个阵营终于良心发现的可能，但这可能性很小，小到完全可以在这件事中排除。

 

Aziraphale抿了抿嘴，在Crowley的注视下把包装信封的绿色丝带拆开。白色的天使快速阅读里面的内容，然后不由自主地“噢——”了一声，转过脑袋把邀请函递到恶魔面前。

 

“是Adam。”Aziraphale说道。“他邀请我们去他家过圣诞节。”

 

世界末日结束后，所有与那一战有关的人都回归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那一战留给有关人士的印象其实并没有多么刻骨铭心，比起回味那一日的种种，生活中需要解决的问题明显排在更前面的位置。

 

真是卑微的世界末日。

 

那群人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世界末日改变多少，该上学的小鬼还是在继续上学，该找工作的成年人还是在继续找工作。“世界有多正经，世界末日就有多荒诞。”也许这伟大的计划从来就没有执行的必要，一群人聚在一起草草结束它就是上帝制定的走向。当然，也并非说那群有关人士的生活毫无变化，不论是来自美国的女巫还是退休的占卜师，他们的生活明显都多了一些东西——重新回到正轨的生活倒不至于一成不变，那要不然世界末日真是一个可怜的摆设了。

 

举个最典型的例子来说，即便天使和恶魔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陪在彼此身旁虚度光阴，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了一起，天堂和地狱都没那个心思管他们。——用俗语来说就是，“可以，但没必要。”

 

真是美好的世界末日。

 

圣诞节即将来临的时候，作为世界末日主人公的Adam忽然有一个不错的点子。这个伤了堕落天使、人类信仰首位叛逆者、人间邪灵的心的恶魔之子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他人类父母身边，问他的父母今年能不能邀请几个朋友来家过节。在几近像狗狗那样摇着尾巴眨眼后，深皱眉头的父亲终于妥协，把儿子拎出了卧室。

 

“我们应该准备一些礼物。”Aziraphale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结，被他保养得体的三件套胜任了出席这次圣诞聚会的任务。这名天使在收到邀请函后就一直期待平安夜的到来，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书店里和他的朋友商量礼物的问题。他在思考这次的圣诞节应该准备怎样的礼物，如果他足够了解Adam，那他或许会有更好的主意。“Crowley，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吗？你觉得我们是一起准备一份礼物好，还是各自准备一份礼物好？”

 

被提及名字的恶魔缩在书店的椅子上，两只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这条蛇明显不像他的天使那样期待圣诞节的到来，只见他兴致缺缺地看着他的朋友摆弄自己的衣服，吐了口气。

 

上、不对，说错了，重来一次——撒旦啊，让恶魔过圣诞，认真的吗？

 

“天使，你是认真的？”Crowley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反问着眼前的天使。“让恶魔过圣诞节？”

 

“是我们一起过圣诞节。”Aziraphale停下了整理衣服的动作，转过身看向他六千年的友人。他眨着好看的眼睛，隔着几米与恶魔对望。“世界末日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一起过吗？”

 

“……”

 

Crowley双手抱臂，不说应该，也不说不应该。他露出一副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的模样，扭过头“哼”了一声。但不论是撒旦还是上帝，他们都能证明此刻Crowley心里甜得发腻。恶魔Crowley第一次在想他的天使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但他是个很酷很邪恶的恶魔，自然不能让其他生物发现自己被一个天使暖到。

 

当然，他这个心理活动并没有逃过Aziraphale的眼睛。

 

12月24日那天，Crowley把车开到了Adam家门。他们来得还算早，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给他们开门的是Adam的母亲，在看清两名客人的模样后，这位贤惠爱子的女性不由地愣了一下。

 

她还真不知道她的儿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gay的男人了。 

 

“是Aziraphale先生和Crowley先生？”

 

Deirdre半开家门，在看到白乎乎的男人带着慈爱的笑容点头后才将两人放入屋中。这位妇人明显还没有从开门时产生的疑惑中回过神来，不解之余还有些许的惊讶。老实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风格这么大相径庭的——该说夫夫吗，还是说两名男人结婚后还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那位穿着讲究的白色先生就像她常常在精美蛋糕上看到的甜腻奶油，而另一位穿着暴露的黑色先生则像一杯光是闻上去就很呛喉的烈酒。他们就像是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样，这种奇妙的碰撞让年轻的母亲感到了不可思议。

 

真是神奇的一对。

 

“很高兴见到你，女士。”白色的先生站在客厅里面，扬起好看的笑容开始了自认为简洁的自我介绍。“我是Aziraphale，另一位是Crowley。我很高兴能收到Adam的邀请，希望我们的到来不会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噢！对了，Adam现在在家吗？我和Crowley准备了礼物给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个年龄的孩子会喜欢书吗，我特意找了一本没有那么晦涩的——”

 

“天使。”原本站在圣诞树前看装饰的恶魔忽然唤了一声还在滔滔不绝的友人，朝着转过身来看他的Aziraphale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噢、是的，我可能有些太开心了。”Aziraphale在他家恶魔的提醒下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眼前的妇人有些招架不住，于是他微妙地笑了笑，试图表达歉意。“抱歉，希望我的话没有让您感到困扰。”

 

门铃再度响起的声音很好地解救了这异常尴尬的场面。

 

Anathema和Newton进入客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壁炉旁边研究圣诞树。Deirdre在把人领入房子后就回到厨房里继续料理今晚的食物，她把这四位客人放到了一起，并打从心底祈祷自家丈夫能从二楼下来帮忙招呼Adam的朋友们。她还有一只鸡要处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世上没有魔法可以让鸡直接变成火鸡呢？

 

黑发女巫早就在踏入这所屋子前料到两位灵体会在这里出现，比起她的未婚夫，Anathema在看到一黑一白的身影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这与她的天赋无关，毕竟放在Adam家门前的老爷车早就出卖了主人的讯息。

 

Aziraphale和Crowley不是没有见过圣诞树，但此时两名灵体还是被Adam家的小装饰吸引到了——当然对这棵圣诞树最感兴趣的还是Aziraphale，他忍不住夸赞挂在叶子上的装饰，甚至用手指戳了戳小巧的白色翅膀。他们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后多了两名人类，沉溺在只有彼此的小世界中互相讨论圣诞装饰的美学和实用性。

 

“我觉得他应该放恶魔的翅膀。”Crowley撇了撇嘴。“这里一点邪恶的气息都没有。”

 

“但是这里有很多的爱，我能感觉得到。”Aziraphale回应道。“噢——天啊，Crowley，不要表现得那么排斥，我知道你喜欢的。”

 

“不，我根本不喜欢，我只喜欢邪恶的东西。”

 

于是新进房子的Anathema与Newton就这样看着比他们年长不知道几千年的恶魔天使像小学生一样斗嘴。某名对机械一窍不通的男士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虽然他没有求证，但他想也许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要是没有那么多口是心非，这对六千年的“朋友”可能早就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Adam回到家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堆从外面捡回来的松果。他不知道原先家后面的森林里有没有松果，反正他去到那里时，他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回到家后他把钥匙放到鞋柜上，步伐轻盈地往客厅那边走去。他心想现在四位大人应该都来到他家了，如果足够幸运，他的父母应该已经和他们熟悉起来了。

 

Adam一边想着，一边路过了一如既往的厨房，带着愉快的心情走了过去。然而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直直往回退了几步，把脑袋转向厨房的方向。

 

他看到他的母亲和两名客人在厨房里面处理沙拉。

其中一位非女性还很好地融入到了这个奇妙的氛围中。

 

“自从我和Newton在一起后，我从来没试过这么快速地处理食材。——你知道的，男士总是不擅长处理这些。”

 

Anathema一边切鱼，一边回想起和Newton同居后的种种，忍不住吐槽。

 

“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很好的妻子，你配得调料可比我做得好多了。不管怎样，我觉得那名小伙子挺不错的，至少他愿意和你一起做饭。——Arthur和我在一起后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他怎么就不能帮我减轻一下负担呢？”

 

“或许下一次你可以让他试一下，男士总是不能理解女性的辛苦。——噢，我不是在说你，Aziraphale，你会进厨房简直出乎我意料。”

 

“说到这个，其实我很好奇，”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的Deirdre用好奇的目光望向Aziraphale，似乎很想了解同性伴侣间的生活。“平时在家都是Aziraphale先生负责做饭的吗？你和Crowley先生已经结婚了？”

 

“……不、不是，我和他不是那样的关系。”

 

“我以为按照你的说法，你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仍在切鱼的Anathema捕捉到某个重要信息，用某种只有她和Aziraphale才能明白的暗语提了问题。拜托，不是说在伊甸园时期就认识了吗？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什么，原来你们不是——天啊，抱歉，我以为你们两个是那种关系，请原谅。”把蛋糕放入烤箱后Deirdre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尴尬地张了张嘴。要知道她可是从他们进入房子后就一直以为这两位是一对，原来她是被两人间的气场带偏了吗？

 

“……倒也不是没有在一起。”从未亲自下过厨的天使漫不经心地切着水果，羞愧地移开了视线。“只是我们那边似乎没有结婚的说法？”

 

站在厨房门口的Adam收回了好奇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客厅前进。他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吃到了三份不同类型的——那个词该怎么说，他应该要明确地说出来吗——总之，他选择快速离开这个地方，把自己心爱的松果挂到圣诞树上。

 

不过啊，那个什么来着，为什么他回家没人留意到，是他关门声不够大吗？

 

与此同时，坐在客厅里面负责等待的三名男性神色不一地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的特别节目，三张沙发很好地被三个成年男性各自霸占着。摆在他们眼前的电视机曾在五分钟前莫名其妙的黑屏，如果要追及原因的话，可能还要提到某名恶魔黑脸的过程。

 

“……我只是按了一下遥控。”Newton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闭嘴。”打了个响指的Crowley觉得自己简直在浪费奇迹，要不是看在这屋子里有一个曾经在十一年前见过他的男人，或许他还会露出几个夸张的表情让这个男孩结束这个话题。——真的，浪费奇迹这种事真的很可耻，他到底为什么要打这个响指？“下次你离遥控器远点，要换频道就找人帮你换。”

 

“……好的。”自知理亏的Newton捧着热可可往沙发里缩了缩。

 

“说起来，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目睹电视中的Doctor掏出音速起子后，Arthur忍不住把视线放到了Crowley身上。他忽略了刚才两名客人神奇的对话，毕竟他自认听不懂，问了又多余——好吧，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说什么，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位Crowley先生怎么那么眼熟。

 

“不，没有，你认错人了。”Crowley两手抱臂，拒绝让暴露身份的时刻来临。“我相信我从未见过你。”

 

Adam：“……”

 

年轻的恶魔之子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三人的视线之中，把怀中的松果挂到了圣诞树上。他听到身后的父亲在看到他后说什么怎么没听到开门声，然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Adam心想，你儿子回家你竟然能不知道，怎么现在还好意思问听不到开门声。而正当他想回到说你们都沉溺电视的时候，一旁的Newton替他回答说，可能是因为《神秘博士》第二季的特典比较好笑，大家都被DT和CT的表演可爱到了。

 

Adam：“……”

我谢谢你哦替我解开了这个不解之谜。

 

晚饭结束的时候，窗外开始出现雪花。这一顿晚饭相较以往要热闹许多，不大的餐桌被七个人挤着，反倒多了几分温馨。最先从餐桌上留意到薄雪的是Newton，毕竟他曾在报纸上发现这个小镇的天气异常正常。他猜想今年的圣诞也许也会过去十一年一样准时在平安夜下雪，只是没想到正式看到雪花后他会这样激动。

 

Deirdre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谢绝了两位客人的帮忙。她扬了扬好看的下巴，示意Aziraphale和Anathema看向站在窗户旁边的Adam。

 

“我们去打雪仗吧？”从卧室下来的Adam明显换了一套适合打雪仗的衣服，两只手插进口袋，期待地等着四位客人的回应。这下子他邀请四位大人来做客的意图可是暴露得一清二楚，身旁的地狱之犬像是给主人助威一样大声地喊了几声。

 

Adam心想，真不愧是我的好狗狗，现在在这所房子里会把我摆在第一位的只有你了。

 

“我以为你更宁愿和你的朋友玩这种游戏。”Anathema回到客厅，坐到Newton身旁。她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果酒，随后放弃般地把杯子放下。

 

“我有邀请他们，只是他们还没有那么早吃晚饭。”

 

“所以我们是——”Newton欲言又止。“给你练手用的？”

 

“别这样说，我只是想着那天过去后很久没有看到你们——我是说大家聚在一起干某件事。”

 

Crowley的神情顿时凝重了。

 

事实上，作为灵体，Aziraphale和Crowley从来没有打过雪仗。他们的六千年生活里并没有出现过这样激烈的运动，也许以后会有，但那种激烈运动明显不是在室外做的。所以不难理解，当天使和恶魔踩着软绵绵的白雪站在原地看着Adam和另外一对情侣开始你扔我抛后，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游戏体验。

 

“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Crowley对身旁的天使提议道。

 

Aziraphale站在雪地里，茫然地抬头看向夜空。他心想今晚怎么会下雪，明明今天他出门时还特意留意了天气预报。而正当他留意头上的雪花时，他听到身旁的友人发出了奇异的怪叫。

 

Crowley被Adam的雪球砸中了。

 

“小鬼。”Crowley咬牙切齿地脱下墨镜，语气中的不友善明显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死定了。”

 

故事的走向愈发扑朔迷离，原本提议先行一步的蛇成了游戏里面的最佳投手，从地上捡起一团雪就往恶魔之子身上扔。但被针对的男孩好歹不是第一次玩这种体力游戏，比起一味地投掷，他更想让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于是他恍然大悟一般地停下了奔跑，转过头看向恶魔，然后男孩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躲到了天使的身后，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投向他的雪球。

 

“……”

 

在一阵沉默中，Aziraphale被砸中了，被他六千年的朋友——或者该说，是伴侣——狠狠地砸中了。

 

没有人敢说话，就连一直跟着Adam闹的Newton也没敢说话。此时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某些事情，比如说后果的严重性，又比如说Crowley呆滞的时间可以对等成一次机会。

 

“……我很抱歉，天使。”Crowley已经顾不上掐死Adam了，他赶紧上前，急急忙忙地想要帮他的朋友把雪从脸上弄下来。“不管我刚刚做了什么，我都不是故——”

 

啪。

又是雪球砸到人的声音。

 

“啊哈！”这一回没有沉默，倒是落井下石的欢呼在雪夜中爆发了。在Crowley身后玩偷袭的Newton兴高采烈地尖叫出声，仿佛砸中恶魔和进球一样，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做了一个激进的手势。他想着在上帝面前果然人人平等，砸中非人类真是忍俊不禁。

 

站在一旁的Anathema表示自己不想认识这群幼稚的男性，她抬手扶额，觉得世界的运转再一次走向不可挽救的方向。可正当她想转过身回屋子逃离原地的时候，她的后背也被人击中了。

 

“……”

 

Anathema停了下来，扬起温柔的笑容面对前方。难道身后这群男人不知道，女人要是疯起来，就没他们男性什么事了吗？

 

2019年12月24日，这几个曾经拯救过世界的相关人士在雪地里肆无忌惮地玩起雪球，虽然只有五人，但是他们之中却是上演了好几场无间道的演出。

 

比如Crowley和Newton成为了短暂的同盟，躲在草丛里面夹击Adam；又比如Adam和Anathema正要偷袭成功时，站在Adam身后的Anathema在男孩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背叛的笑容；再比如很久之后才找到感觉的Aziraphale选择蹲到一旁堆雪人，而在数次被打扰后，这名一直秉持不伤人原则的天使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扔了一团雪，然后十分不小心地砸到了刚出门想问大家冷不冷的Deirdre女士。

 

……

 

真的，世界很美好。

只要你不和这群人扯上关系的话。

 

2019年12月24日，距离世界末日结束已经将近半年。这场盛大的圣诞聚会在众人的欢笑中逐渐进入帷幕，雪花飘落的时间也步入尾声。直到最后，Adam都没有讲出自己的初衷，也许他真的只是想约这群人出来玩，但恶魔之子的想法又有谁摸得透？不过，他们的故事并不会就此结束，即便Anathema烧毁的预言册里其实并没有藏着未来的种种，这群人注定要面临的危急仍会出现。

只是这一次，人类不再是边缘参与者了。

距离天堂地狱对战人类的日子，从现在开始算也只是剩下365天。

他们还有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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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圣诞贺文会成为跨年贺文，总之，大家，元旦快乐！！

我们下篇文再见！